百花齐放雾灵山 文人兴会更无前

张一帆
2020-11-30 15:07:43

——中国作协创作之家雾灵山第三期活动纪实

初夏,接到中国作协创联部安排会员度假的通知,我们于2018年7月4日上午从深圳起飞,中午到达首都机场,联系创作之家派来接机的司机小彭,前往位于海拔2118米,燕山山脉主峰的河北省兴隆县,花果山庄的《中国作协创作之家》。

北京人向来健谈,一路上小彭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说到北京的变迁,如数家珍,满脸洋溢着幸福,自豪骄傲的神情,眉飞色舞,真能侃!

很快进入兴隆县境内,别有一番风景。四面群山叠翠,云雾缭绕,山凹里的县城,正大兴土木,建筑风格各异的高楼大厦,花园小区,与正在兴建的高铁、高速公路纵横交错。蓝天下,高吊车,升降机像如椽巨笔,书写兴隆奋进新时代的诗行。工地上机车飞驰,烟尘滚滚,伸向希望的远方,让人思绪万千,对兴隆的未来充满美妙的憧憬期待。

一会,小车拐进了山下的停车场,大门口竖着一块由原中国文化部副部长、著名诗人贺敬之题写的《花果山庄》指示牌。小彭停下车:“两位老师,咱们到了。”并向系着蓝花格子围裙的服务员嘱咐道:“小王、小张,帮两位老师把行李拎上去,我还要去公交站接人呢。”

我们随两位姑娘拾级而上,迎面阶梯左边,竖着由原中国作协副主席刘白羽题写的《中国作协雾灵山创作之家》石牌,在艳阳下特别耀眼。再往上台阶的右边,立着“人民文学社、中国诗歌创作基地”的石牌。

这里顺地势分布着六栋阶梯式,乳白色四合院建筑风格,两层八间住房的“小别墅”,可谓东西合璧。天井很大,正值山楂梨花绽放季节,山风吹来,清香四溢,招来蜂儿歌唱蝶儿起舞。浓荫下圆型古朴的石桌、石凳,好不惬意。

我们住203室,标准双人间。小张小王介绍:“早晚温差大,晚上要盖被子,你们来自全国各地,可能有人水土不服,我们准备了烧开水用的农夫山泉矿泉水。

接着到办公室报到,刘小双主任是兴隆诗上庄人,著名农民诗人刘章的侄孙女。她中等身材,圆圆的脸上溢满太阳般的微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欢迎,辛苦了。”递给我们一张通讯录,“串串门互相认识一下。”让人感到家一般温暖。

休息了一阵,见房间里没茶叶,便下山去城里,正巧遇见来自广西柳州文联的秘书长杨仕芳要买水果,便结伴同行聊起来,他是搞文学评论的,与我们深圳作协副主席于爱成是鲁院同学,真有缘分。步行15分钟到了兴隆城,超市商品丰富,我们买了两大包袋装龙井茶派给大家。回到宿舍,他给我题写了“有缘同好来相会”。

下午六点,小王在走廊里吆喝 “各位老师,开饭了。”沿着花木扶疏的石板小径,前往西面的餐厅,条桌上摆满了各种色香味美的佳肴,任人挑选。

刘小双致欢迎辞,并宣布一道“任命”,来自山东的陈谨之老师为我们的班长,来自四川的白玛曲真为副班长。

接着,每位会员作自我介绍。这次中国作协雾灵山创作之家第三期共21人,少数民族作家6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群星荟萃,小说、诗歌、文学评论、书法、美术、音乐,人才济济,可谓百花齐放雾灵山,文人兴会更无前。

晚餐后散步回房,看门的张大爷正给餐厅小径两边空间的瓜果葱蒜浇水。“大爷,是您种的吗?”“是的,给大伙尝尝鲜。”我伸出大拇指点赞,他笑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让人联想到罗立中那幅名为《父亲》的油画。

回到房间,我们带上题字本、茶叶和印有王蒙题诗的《鸟儿》“不,不能够没有鸟儿的翅膀,不能够没有勇敢的飞翔,不能够没有天空的召唤,不然,生活是多么荒凉。陈浩文友一哂王蒙”。贾平凹给我的长篇报告文学题“风景这边独好,为改革者树碑立传,黄萍同志留念”的彩色名信片,拜访这次休假的老师们。

来自四川凉山州甘洛县文联的女诗人白马曲真。父亲是藏族,母亲是彝族。高挑的身材,黝黑的皮肤,脸上略带高原红,热情奔放的性格,显露率真豪爽。她是这次五位女作家中唯一能与男儿斗酒的“酒仙”。

其创作经历颇有戏剧性,她以一首诗当语文作业交给老师,“我长大要当诗人”果然梦想成真。1990年开始文学创作,出版诗集《叶落晚秋》、《格桑花的心事》、《彩色高原》等。她挥笔写下:“行止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扎西得勒。”

苗族作家罗漠,是贵州铜仁日报的高级编辑,清瘦的个头,淡淡的笑容,有点儿拘谨,让我们称他小罗。带来一本24万字的长篇小说《一声长叹》,一看书名就带有淡淡的忧伤。

他惜时如金,十天休假,仅参加两次集体活动,呆在房间写一部长篇。难怪两鬓过早冒出了白发,可见他在业余文学创作,这条崎岖坎坷,充满诱惑的山道上跋涉的艰辛。 他题写了“瑾祝深圳的陈浩老师/黄萍老师身健笔健/创作丰收。”

有着双重身份——印刷厂董事长、作家,广西壮族的黄吉韬老师,快递两大箱诗集,赠给“创作之家”图书馆。这位“刘三姐”的老乡,个子不高,文章高产,富有浪漫情调,著有诗和散文合集《乡风温柔》、小小说集《雀山》、《牛黄爱情诗选集——我爱你》、《牛黄新爱情诗:我和你》《牛黄爱情诗一百首:我想你》等。他的题字是:“与文学有缘,与文学伉俪有缘。”

来自云南景洪西双版纳出入境边防站,基诺族的张志华老师,身材魁梧,皮肤深黑,双眸深邃明亮,白底大红条纹上衣,独具风采。他用云南普通话“我本名叫洛克曼沙卡,农民的儿子,小时候连汉话都听不懂,是党把我送到中央民族大学哲学系研究生班深造,“写论文时老师说,就写你们基诺族吧。”他将笔尖对准了边疆,《啊!我的故乡基诺山》等一批描写基诺族的作品在《民族文学》、《版纳》、《边疆文学》、《边防文学》等杂志, 成为这个民族的代言人,他用枪杆子捍卫祖国尊严;用笔杆子抒发对生活的拥抱热爱。

《民族文学》杂志社副主编,祖籍新疆伊犁,著作等身的锡伯族作家哈闻老师,甘为他人做嫁衣裳,操着一口地道北京话,得知我俩是1982年从新疆阿克苏,调干到深圳的业余作者,高兴道:“咱们还是新疆老乡呢” 倍感亲切,题下了“以文会友”。

湖南籍,21人中的长者万龙生老师,是原《重庆文学》副主编、著有:《戴镣之舞》、《献给永远的情人》,诗论集《诗路之思》在《巴渝诗词十五家》占有一席之地的他,中等个头,笑盈盈的,一口标准的川音,当他得知我是湖南人,陈浩是四川人,高兴道:“诗情,乡情,重庆,深圳没有距离。”。为我们题写了“因诗文喜结连理,缪斯女神是你们的红娘,比常人多一种快乐,最丰富的精神食粮。”

云南楚雄师范学院党委办公室秘书科长、人文学院讲师杨荣昌是位青年文学评论家,在喧嚣浮躁的当今,耐得寂寞,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当代作家评论》《当代文坛》《文艺争鸣》等刊物发表理论与评论文章百余篇。他曾为我们福田区作协主席秦锦屏的小说写过评论,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他题写了:“以文会友,相遇兴隆,临风把酒,幸甚至极。”

自古山东出文豪,古有孔圣人,今有诺奖获得者莫言,这次休假的21人中有4位来自山东,占了五分之一,可见山东文学大省的底蕴。班长陈瑾之老师是山东东营日报社,铁肩担道义,妙手著华章,“为民鼓与呼”的“无冕之王”,身材魁伟,热情豪爽大方,颇有水泊梁山,山东人的气质。自己开车带来一箱家乡酒,“酒仙们”都投入他“门下”。对酒当歌,吟诗赋辞。他给我提写了“缘聚雾灵山”。

来自山东作协,有着作家、画家双重身份的王筱喻老师,第二天早餐后,给大家来了个 “再别雾灵山”,马不停蹄地赶到北京,参加有其作品画展的开幕式。

济南的段玉芝,是位擅长现代小说创作,颇有潜力的青年作家。苗条的身材,披肩的长发,甜美的笑容,充满青春活力。我们去拜访时,她正敲打着键盘,由此可见,她的勤奋和对文学的敬畏尊重。她以小文友自称,题写了“陈老师黄老师:文坛常青树,写作让生命更有意义!”并回赠一罐家乡的白茶叶。                 

济宁的田暖,带一副眼镜,十分温柔甜美。教书育人是她的主业,诗歌创作是八小时之外的三分“自留地”。作品见诸于《诗刊》、《诗选刊》、《绿风》、《山东文学》、《中国诗歌》、《中西诗刊》、《香港日报》、加拿大《北美枫》等国内外报刊和杂志,是位实力派诗人。 她的题字很特别 ,是一首题为《远眺》的诗“一颗靠在巨人一样的现实之上的心/我想按住神马和浮云/装一架梯子迎来送往/从尘埃里求索云端的梦想家/把采到的魂儿/播进每一个奇异的眼睛/孵出万物的光彩”耐人寻味。

黄国钦老师是广东潮州市原文联主席,身材修长一袭唐装,大背头,颇有艺术家的范儿。土生土长的潮州人,着笔于脚下这片土地,其佳作《烟雨潮州》、《韩水长流》等系列作品,犹如一幅幅原乡风情的画卷,展现读者面前,是文学粤军中的散文大家。一手行书,风雅大气,聚焦了大伙的目光。刘小双主任准备了宣纸笔墨,请黄老师为创作之家和文友们留下墨宝。他给我们的题字:“文学是照亮心灵的灯塔,与陈浩黄萍伉俪共勉。”

来自河北的张凡修老师十分谦虚地调侃:“我是唐山农民,咱河北沾点‘皇气’,欢迎大家来种地。”这位2010年被《诗刊》、《星星》诗刊联合评为“中国十大农民诗人”给我题下了“雾灵山风水宝地,将一群文学的老老少少吸纳在一起。”

正如张凡修老师所言,河北在中国历史上是元、明、清建都之地,沾了“皇气”,人才济济。邢台文艺评论家,邢台市诗人协会副主席尹义坤老师,给我题写了:“陈老师、黄老师,燕山脚下得以相遇,真是缘分,祝二老健康、长寿、快乐。”

邢台南和县文联主席代红杰老师,是位颇有名气的诗人,作品见储于《诗刊》、《星星》、《飞天》等,著有诗集《秋天是一个词》《小兽的脚印》等。他的题词很温暖:“文章、文人、真情、真心,河北邢台爱您!”

衡水市作协签约作家,青年诗人林荣,最后一天才赶到戴一顶黑色的牛仔帽,一袭黑色长格衫,很是潇洒,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高,我和她相比,就像“小山羊”和“骆驼”、“吐鲁番”和 “喜马拉雅”。现为民刊《六十七度》执行主编,出版诗集2部。她的诗观是“写作是一种倾听,倾听自己,倾听那些可以发出光亮的事物。在一首诗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她的题词是“致敬比翼双飞的夫妻作家,感谢文字的缘分,缘聚承德,兴隆花果山庄”。因紧急任务,与我们共进晚餐后就拜拜了。

第二天攀登风光秀丽的雾灵山,汽车沿着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前行,两小时后到达雾灵山景区,抬头仰望,山峦逶迤,层林尽染,或绿、或红、或黄、或紫,犹如一幅灵动的油画,通向山顶的路十分险陡,大家劝说杵着拐杖的哈闻老师不要上顶峰。他却回答道:“不到长城非好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给大家增添了勇气和力量。一个多小时到达顶峰,脚下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置身于此,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第三天,前往电影《青松岭》的拍摄取景地冀北镇,来自四川的王洪林老师,不仅是位地方志研究学者,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还是男高音歌唱家,夫妻俩亮开歌喉,唱起了电影插曲“长鞭哎那个咿呀甩~叭地响哎~/咳依呀~/赶起那个大车/出了庄哎哎咳哟~/劈开那个重重雾哇~/闯过那个道道梁哎~/沿着主义大道/奔前哎/哎哟喂”他的题词是“资阳绵阳出四川/雾灵山下喜结缘/山楂树外悟塞上/文源生活意志坚”

广安市人大教育科学文化卫生委员会主任委员,四川广安市作协主席邱秋老师,高高的个子,谦虚热情平易近人,夫妻俩带着天真活泼六岁的小外甥平颐。我逗平颐,“你长大想干什么?”他一幅小大人模样:“像爸妈一样,上北大当博导。”人小志气大!我拿出几块巧克力,奖励这“未来的博导”。 

第四天参观燕山深处,风光秀丽,由中国作协副主席贺敬之提名的诗上庄。假如把诗上庄比作一本书的话,书的封面在哪里呢——不是那道山梁?那行古树?那口老井?而是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几岁孩童,会背诗写诗的760位“拿起锄头是农民,抓起笔杆是诗人”的村民。近年来小山村以诗歌为载体,举办了两届国际诗歌论坛,吸引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几百位诗人和文化界人士参会。

走进诗上庄,迎面是一支八米高巨笔形状的雕塑,直指蓝天,在艳阳下闪烁着文学的光芒。山青青,水碧碧,十里山谷韵依依,造型各异的民居客栈,掩映在花丛,犹如一幅五彩缤纷灵动的山水画卷在你眼前徐徐展开。正如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诗意的栖居,是人类生存状态的哲学思考。”

孔子、老子、庄子,这些中国哲学先贤,鲁迅、艾青、臧克家等名人的雕塑头像掩映在绿树丛中。种满鸡冠花的村道两旁随处可见诗词碑林,从李白、杜甫、白居易到但丁、雪莱、普希金,泰戈尔直至现代诗人郭沫若、艾青、贺敬之的诗歌,都镌刻在石头上,也刻进了村民心里。

诗上庄的“文脉”有迹可循。1956年,村里走出了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乡土诗人刘章之后,又相继涌现3位中国作协会员和11位省作协会员,出版近百部诗文集。我们来到刘章祖屋,门上贴有三幅楹联——“水涵有诗韵,山耸生花笔。”“李白诗中路,王维画里家。”“山川今再造,梦里梦开花。”我们在对联前照了张相,带回梦里,细细品味。

陈浩曾与刘章老师有过书信往来,得知他身体欠佳,便题写了“一马当先诗上庄,马到成功迎新年”的贺年卡,以及我们的诗文作品。刘章老师很快回信:“陈浩同志,多谢祝福,将友情化动力,战病魔,一息尚存,必笔耕不辍,请您放心。马年吉祥!此祝,冬安!刘章2011年1月29日。”

诗歌改变了村庄和人,也带来了财富,一辆辆旅游大巴车驶进诗上庄,游客们专程来这里寻觅“诗和远方”。逐步形成以诗歌为核心的文化产业,带动周边更多村子共同发展。

平颐牵着陈浩,来到老子骑牛塑像前,要他抱着在照相,邱秋老师掏出手机,将这对老少定格在诗上庄,邱老师题下了:相逢雾灵山,上庄结文缘,伉俪为楷模,吾辈当学先。

文革当过知青,来自重庆潼南的张渝扬老师,是位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文艺评论、传记、业余文学创作的多面手,“用心、用情、用功 ”讲好中国故事。其佳作先后在《中国文化报》、《中国电影报》、《中国作家》《报告文学》、《文艺报》、《文化月刊》、《红岩》、《西部散文家》、《重庆日报》、《重庆文学》、《电影评介》、报刊发表。著有:报告文学集《谁持彩练当空舞》;散文诗歌集《见证新三峡》、长篇传记《杨氏家国情》、文艺评论集《银河之光》。他的题词带有浓浓的诗意和乡情:“有缘相聚雾灵山,幸会陈兄在花园,拜读黄姐锦绣章,不虚此行文延年。向家乡人学习,欢迎回家来耍。”特别亲切。

英俊帅气,诗情澎湃,安徽合肥的许正敏,是位守护人民安宁的公安战士,全国公安文联首届签约作家,全国公安诗歌学会副会长,作品见于《诗刊》《诗探索》《中国作家》《诗歌月刊》《星星》《中西诗歌》《创世纪》等刊物。入选《新中国60年文学大系·60年诗歌精选》《〈诗刊〉创刊60周年诗歌选》《星星50年诗选》《中国新诗百年大系·安徽卷》《安徽文学50年·诗歌卷》等多种选本。参加诗刊社第23届青春诗会。曾获第二届中国红高粱诗歌奖、首届九月诗歌奖等奖项。著有《草编月亮》《许敏诗选》。他的题词“雾灵山,文学使我们聚到一起,情谊永恒!”

第五天我们前往始建于1703年,历经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耗时89年建成的承德避暑山庄。这座取自然山水之本色,吸收江南塞北之风光,富有山村野趣格调,朴素淡雅,占地最大的帝王宫苑,是一幅中国自然地貌的缩影,园林艺术史上的杰作。

我们乘着游览车,沿山道到达制高点,眺望西方山脚下藏传佛教的“布达拉宫”,真是大开眼界。其典故来自乾隆三十六年,为皇太后八十寿辰,边疆各少数民族首领集承德,举行盛大祝寿活动,为了尊重藏传佛教信仰,乾隆帝御旨在汉族传统建筑的基础上,融合藏族建筑特色,建造了一座汉藏建筑艺术相融的寺庙,就是我们眼前的这座普陀宗乘之庙。

生活中常有许多意外事情发生,我和张志华老师下山后,沿着垂柳依依、波光粼粼、游人如织的湖畔,朝大门集合点走去,走着走着发现他神色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我有低血糖。”我立刻意识到必须马上进食,可附近又没有小卖店,急中生智,找出包里两块蛋糕递给他。“你喝点水,马上吃掉,坐下休息。”这招果然灵,不大一会儿,张老师已经恢复常态。

到达集合点清点人数,发现陈浩失踪了。大家七嘴八舌,赶紧找人。这时,他气喘吁吁地拎着一大捆扇子。我忍不住嗔责道,“就等你一人 ”“天气太热,给大家买扇子去了,一来凉快凉快,二来留个纪念。”于是每人分得一把,一面印有康乾两帝头像,一面印有康熙御题诗词《古北塞外望月》:“桂树清光挂碧天,云开万里塞无烟。远人向背由敷政,惟在筹边与任贤。”的避暑山庄旅游示意图的扇子。大家高兴道:“陈老师很有新意,让我们把诗和历史都带回家。”

第六天我们前往位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境内的塞罕坝,翻开发黄历史,塞罕坝原是一处水草丰沛、森林茂密、禽兽繁集的地方,作为皇帝狩猎之所,被誉为“水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1681年,清朝康熙帝平定了“三藩之乱”,为锤练满族八旗的战斗力,遏制沙俄侵略,巩固国家政权,设置了“木兰围场”。

由于清王朝吏治腐败,财政颓废,内忧外患,同治二年(1863年)开围放垦,森林植被被破坏,后又遭日本侵略者掠夺采伐和山火,解放初已退化为高原荒丘。

1955年在各级领导支持下,在这“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荒漠建立塞罕坝林场,爷爷种树,儿子种树,孙子种树,“今天一棵松,明天亿万棵松”,出生的孩子起名苗苗,森森,小蝶……塞罕坝人特别认同 “如果没有树木,人类会怎样,如果没有森林,世界会怎样。”三代人徒手种下112万亩人工森林,覆盖率80%,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我轻轻地鞠一捧清澈的湖水,洗净旅途疲劳。极目远眺,无边的森林,林涛滚滚。鲜花盛开的草原,牛羊如云,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眺望蓝天白云,啊,塞罕坝,你让我心儿醉。

啊!创造绿色文明奇迹,被联合国誉为地球卫士的造林人,那高志局四海,万载垂清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精神,感动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

第七天,游览雾灵山与古北口卧虎岭之间,峰峦叠嶂,丛林若海的金山岭长城,西面的古北口是进关的唯一关隘,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地势险要、军事位置重要,故被誉为“第二八达岭”。

明代初年名将徐达督修长城,隆庆元年,戚继光镇守北疆,继续兴建众多砖木、砖石结构,因山而异,高低错落,一楼一式的158座敌楼、战台。楼墩有方形、圆形、扇形,楼顶穹窿形、四角形、船篷形、八角钻天形,多眼夜望楼和库房楼,构成完整的防御体系,是长城其它地段很少见的建筑。我站在最高的战台上,感慨万千,这就是智慧的中国人奇妙的战略眼光,啊!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回到山庄,休息两天,交流心得,转眼十天假期结束了,最后晚餐时,我们照了一张集体合影。难忘雾灵山,像一条无形的感情丝带,串起诗情友情,思念直到永远。我期待着来年花开时,再次相会雾灵山。(文/中国作协会员:黄萍)

黄萍简介

黄萍,女,湖南人,中共党员。1982年从新疆调干深圳,历任市政府二线指挥部秘书、主任科员、副处长、办公室主任。

现为深圳市水围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文化顾问,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广东省、中外散文诗学会副秘书长、深圳市福田区作协副主席。 1981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在《人民日报》、《中国文化报》、《香港文汇报》、《香港文学报》、《中华散文》、《作品》、《青岛文学》、《厦门文学》、《特区文学》、《华夏诗报》、《海上文坛》、《散文诗世界》、《羊城晚报》、《广州日报》、《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大连晚报》等发表二百多万字文学作品.

佳作入选80多本诗文选集。著有《风景这边独好》、《山情海韵》、《鹏程万里》、《特区晨曲》、《窗口星辰》、《荔枝园抒情》、《真情守望》等。《风景这边独好》被《人民日报出版社》列为优秀图书;优秀作品曾获“全国建设系统庆祝建党80周年”征文一等奖、“中流砥柱”报告文学全国征文二等奖。上海作家协会“全国家书”征文二等奖、文学报全球华文“夜话周庄”征文三等奖、厦门文联“美丽厦门”全国征文三等奖、广东省文化厅、省纪委宣传部举办的第六届广东省廉洁读书月优秀征文,深圳30年书香家庭纪念奖、2017年香港文联、《香港文学报》、香港中华文化总会、深圳福田区文联《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周年金紫荆》征文奖; 2018年香港文学促进协会、香港文联、香港中华文化总会、香港文学报社出版公司《香港文学报创刊三十周年纪念》文学交流奖。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周年、纪念中国新诗诞生100周年《美丽香港》第二届紫荆花杯世界华文诗歌大赛征文大赛三等奖。被评为深圳市文学学会2017-2018优秀会员,荣获2018年深圳市福田区第五届“千里路.万卷书.文明人”征文大赛特殊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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